埃及學,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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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學,英文Egyptology。不論在中文或英文的語境中,第一次聽到的人難免都會一頭霧水:埃及學到底是什麼? 

簡而言之,這是一門研究古埃及的學問。 

大部份的人會買單這個答案,畢竟這是一個相對小眾的領域,對於不特別感興趣的人,這個名詞解釋足矣,但埃及學家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呢? 

神秘的文字、繽紛的文物、無法忽視的金字塔,這些古埃及的遺產,在古典希臘羅馬時代,就已經吸引著僅僅隔著地中海的歐洲人。被稱為西方史學之父的希羅多德(c. 484-425 BCE)在其鉅著《歷史》開宗明義就說,這本書的目的是: 

以期那些由人類造成的事物不會在時光中消逝,以及由希臘人與異邦人表現出來偉大而奇妙的事物不會變得沒沒無聞,還有他們對彼此開戰的原因及其他。

《歷史》全書共分為九卷,埃及很榮幸是被記錄的異邦人之一,而且整部第二卷都在書寫關於埃及「偉大而奇妙的事物」。雖然很多內容屬希老兄聽說,不完全可信,但他為後世保留並提供許多資訊,不只是位歷史學家,也堪稱古希臘時代的埃及學家。 

說到「開戰」,又調查紀錄了埃及,但這場戰爭並不是發生在埃及人和希臘人之間──東征西討開創跨三洲大帝國的亞歷山大大帝(356-323 BCE)還要一百年才出生。讓希老兄到處奔波只想了解人們為何打仗的戰爭,就是歷史課本上會看到的「波希戰爭」──起於波斯的居魯士大帝攻下愛奧尼雅的希臘城邦,之後雙方斷斷續續、互有勝負的纏鬥了50年。 

那又怎麼會牽扯上埃及呢? 

大約西元前三千年,上下埃及統一成為一個王國,到西元前三十年戰敗變成羅馬行省,這段時間被稱為「古埃及」。光看古文物,這三千年尤如三千小時,風格一致而極具辨識度,但一般人卻不易分辨其間不同時代的差別。然而,這並不表示古埃及是在萬世一系的法老統治之下,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他們也經歷過分裂,以及外族入侵,而波斯人就是其中之一。 

一個西元前6-5世紀的波斯圓柱圖章(cylinder seal)壓印,右側可見埃及文,寫著:「托特(Thoth)守護著我。」

托勒密時代的埃及史學家曼內托(Manetho,約西元前三世紀早期)撰寫了一部《埃及史》(Aegyptiaca),很可惜大部份內容已經佚失,但將古埃及劃分為30 / 31個王朝的做法卻沿用至今。然王朝並不像數字般,一個接一個統治埃及,有些同時並存,有些也不是埃及人的政權。就像中國歷史上有「三國鼎立」,也有蒙古人建立的元朝。 

波斯人攻下埃及,並接受法老的稱號進行統治,是為第二十七王朝。第一位波斯法老名叫岡比西斯二世,是上述居魯士大帝的兒子。可見波斯的擴張不只前進愛琴海,也因此讓埃及成為希老兄調查波希戰爭的一個重要部份。 

說了這麼多「歷史」,埃及學感覺就是一門屬於「歷史系」的學問了吧?

也不盡然。 

歷史學本身就是一門範圍極廣的學門。凡時間走過,發生的任何事都可以作為研究的對象,古埃及的人事物當然也不例外。若說傳統歷史學的材料是以文字作為主要的載體,那麼以視覺文化及其風格發展為研究主體的「藝術史」,正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了解古埃及。 

現在的歷史學導入許多非文字的材料,但歷史時代與史前時代的區別,主要還是「文字」的有無。古埃及的語言在羅馬時代漸漸失傳,直到1822年,商博良(Jean-François Champollion,1790-1832)成功破譯,研究古埃及才不再只是看著古蹟和文物推測,終於有機會知道埃及人到底想留給後人些什麼,也為埃及學研究打下基礎。然而,語言是有流動性的,古埃及文字的書寫方式又增添其變異性,因此即使經過近兩個世紀的研究,很多文獻的翻譯問世,但也存在不同詮釋意見,以及一些還不了解的字詞,因此「語言學」仍是研究的重要工具。 

以上是幾種研究途徑,那研究的對象該怎麼得到呢? 

想當然耳,就是到埃及去尋找。這時候就需要考古學家登場。不過似乎應該反過來說,近代系統化的考古學就是由埃及學的先輩們建立起來的。 

帝國主義的興起讓西方國家紛紛向外擴張勢力。拿破崙在稱帝前,於1798到1801年出征埃及,其隨行的學者留下前所未有的詳細紀錄,隨後各國征服者從埃及帶回許多文物,讓19世紀的歐洲掀起一陣埃及瘋(Egyptomania),但真正有辦法親自去埃及的人還是少數,金錢也許是主要的原因,還要有時間,以及到異地冒險的勇氣。 

於是出現有財力的人贊助埃及考古活動,讓有能力和意願的人前往,並以分得考古所得文物作為報酬。 

被稱為考古學之父的皮特里(Sir William Matthew Flinders Petrie,1853-1942),就是在贊助之下多次前往埃及,第一次是1880年,他26歲時到吉薩金字塔進行考察,之後的50年,他在埃及各地考古,其挖掘的地點之多、速度之快,絕對是現代考古學者望塵莫及,因為他將「搶救考古」(rescue archaeology)視為志業,要在埃及現代化的過程中,盡可能的搶救、留下最多的文物與紀錄。他一生挖掘、研究,著作等身,是一位極重要的埃及學者。經過一個世紀,其著作仍是學者研究的重要參考資料。 

皮特禮

19世紀末20世紀初可謂埃及考古的黃金年代。大量的古物出土,其中包含讓世人嘆為觀止的圖坦卡門墓葬(KV62)。之後的戰爭,以及政局不穩定,加上半個世紀的大量挖掘,雖然還是一直有新的考古發現,但在數量和金碧輝煌程度上都難以和黃金年代比較。 

考古學作為一門學問,不僅是負責找到文物而已。相較於上個世紀「好野人」*式的考古,近代的確是比較少震驚全球的大發現,但仍有許多美麗或有趣的文物出土,而且新科技也被運用在顛覆或證實過往的想像。透過地質學、人類學、類型學等相關知識,考古學家在考古現場,參考其環境,做出初步的判斷。回到研究室,透過在現場的系統化記錄,再次檢視的同時可與更多的資料進行比對。而現在不論在紀錄還是分析的技術上都有很大的進展。不僅照片從黑白變彩色,甚至可以進行高清3D掃描。DNA檢測、電腦斷層掃描、X光等可以用在木乃伊身上,建築物和地景則有衛星、紅外線、金屬探測,甚至宇宙射線等諸多一個世紀以前的人可能連想都想不到的技術。 

*除了贊助者,參與者有些本身就是有錢人,挖掘所獲數量和精緻度通常也都很高。

因此,埃及學是跨領域的。以台灣的大學學科分類,的確很可能會規在歷史系或考古系,但現在的埃及學研究,已經不只是人文社會科學的研究,常常也有醫生或其他專業領域科學家加入,才有辦法進行特殊的檢驗和分析,讓我們能夠更了解這個數千年前的古文明,建構出他們可能的模樣。 

除了古埃及的文化本身,「埃及瘋」也在埃及以外製造出古埃及的衍生文化產物。早在兩千年的古羅馬時代,雖然是羅馬人征服了埃及,但埃及的文化也逆向輸入羅馬。許多方尖碑在羅馬帝國時期被當作戰利品移到羅馬,以至於現今光羅馬一座城市就有比全埃及還要多的完整方尖碑。時至今日,這些方尖碑在羅馬的時間也已經比在埃及的時間長。另外,羅馬高官 Caius Cestius則在羅馬幫自己建造了金字塔型的墓(Pyramid of Cestius,建於18–12 BC。但其形狀比較像努比亞金字塔)。 

19世紀的歐洲也不遑多讓。拆封木乃伊成為一種貴族的午茶娛樂。倫敦鬧區 Piccadilly 的「埃及禮堂」(Egyptian Hall)也於1812年完工(已於1905年拆除),是英格蘭第一棟受埃及文化啟發的建築物。 

現在我們大概不會沒事蓋一個金字塔,但古埃及久違的展覽一次,往往是人山人海。古埃及題材的電影也不時上映。由布蘭登·費雪、瑞秋·懷茲主演的《神鬼傳奇》(The Mummy)系列電影,雖然有不少錯誤訊息,但也堪稱經典之作。而這部1999年的電影,其實是改拍1932年的同名電影,而在2017年又翻拍了新版。由伊莉莎白·泰勒主演的《埃及豔后》也在奧斯卡獎拿下大獎,而這位傳奇女王的故事也將再次搬上大螢幕。 

瘋狂過後,不會船過水無痕。這些古代、近代、現代與古埃及文化交織的產物也漸漸成為埃及學研究的一部份。雖然已經沒有法老,也沒有人使用古埃及文,但古埃及文化可說從來沒有真正消失過。 

參考資料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linders_Petrie

https://www.ucl.ac.uk/museums-static/digitalegypt/archaeology/petriedigsindex.html

https://www.nationaltrust.org.uk/features/what-is-egyptomania

https://en.wikipedia.org/wiki/Egyptian_Hall

其實沒有消失的波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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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士的軍隊,來自蘇薩宮殿的外墻雕飾,現藏德國佩加蒙博物館。圖片來源:http://archaeologynewsnetwork.blogspot.co.uk/2014/06/mystery-of-lost-persian-army-may-have.html#.VAtnc_mGLmM

一支西元前六世紀的五萬人波斯軍團在古埃及沙漠神秘失蹤,成為上古史的一大謎團。荷蘭萊頓大學的埃及學教授奧拉夫·卡帕(Olaf Kaper)在2014年6月一個關於波斯歷史的學術會議上宣佈他破解了這個謎團。

這支軍隊失蹤的傳說來自古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的《歷史》[1]。其中記載波斯國王岡比西斯(Cambyses II)[2]於西元前524年率領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從古埃及商業重鎮底比斯出發,向阿蒙[3]進軍。經過多天跋涉,部隊抵達了埃及盧克索(Luxor)附近的沙漠,但隨後跟外界失去了聯繫。根據阿蒙人的傳說,軍團前進至阿蒙和一個綠洲之間的地點停下休息整頓,隊伍吃早飯時突然刮起一股猛烈的南風。波斯軍團「被埋於沙丘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19世紀以來,考古學家和業餘的歷史愛好者都對這支軍團的蹤跡非常好奇。不過,整支軍隊消失於風沙之中可能性實在不大。卡帕教授提出,軍團沒有消失,而是被埃及的部隊所殲滅。

他的研究發現,軍隊最終穿過沙漠到達一片名為德徹拉(Dakhla)的綠洲,當地曾是埃及叛軍領袖帕圖巴斯特三世(Petubastis III)的基地,所以波斯軍隊應該是受到他們伏擊。帕圖巴斯特三世由於反抗埃及的苛捐重稅而造反,征服了大片埃及綠洲,隨後以孟菲斯為據點,自封為法老。此外,卡帕教授還認為軍團被風沙吞噬的傳說可能來自波斯國王大流士一世。大流士一世為了掩蓋波斯戰敗的恥辱,所以把軍隊的消失歸咎於自然原因,以致七十多年後的希羅多德已經無法查出軍隊的真正下落。

卡帕教授表示自己揭開軍團消失之謎其實是出於偶然。他跟美國紐約大學和義大利萊切大學的一次合作使他有機會參與埃及德徹拉綠洲的考古發掘專案。今年年初,他破譯了一塊屬於帕圖巴斯特三世神廟的石塊上的文字,表明該考古遺址曾是當年波斯軍隊的一個軍營。「當我們把這跟關於帕圖巴斯特三世的有限資訊、遺址的地點和希羅多德的故事放到一起,就能重構究竟發生了什麼。」卡帕教授如是說。

(撰文者為:徐力恆,原載北京《光明日報》2014年8月6日「世界史」版,轉載自「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


練習人來插花:

[1]這段故事紀錄在希羅多德,《歷史》,3.26。

[2]岡比西斯是居魯士大帝的兒子和繼承人,也是埃及第二十七王朝(第一次波斯占領)的創立者。

[3]Ammonians,阿蒙人大概位在利比亞,這裡不是指阿蒙神喔!

晚期王朝時期(1070-332 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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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部分的歷史書,接續在新王國之後的是第三中間期(1070 – 712 / 525 B.C.),由第二十一王朝到第二十四或第二十六王朝組成。這個時期通常被描述為衰敗與混亂的時代,之後才接著晚期王朝時期(712 / 525 – 332 B.C.)。
確實,在這所謂的「第三中間期」,大部分的時間埃及有超過一個的權力中心:在尼羅河三角洲的塔尼斯(Tanis)有第二十一、第二十二王朝的法老,他們名義上統治全埃及,卻必須和底比斯大祭司,或第二十三、第二十四等地方王朝分享權力。然而,權力的分割並沒有導致內戰或財富的削減。相反的,這個稱為「第三中間期」的時代是一個相對和平、穩定的時期。在塔尼斯出土的第二十一王朝王家墓葬就是埃及考古史上最豐富的發現之一。權力無法留在法老身邊,這是由於其他個人財富的成長,例如底比斯大祭司,在底比斯西岸找到此一時期的巨大私人墓室也反映這一點。因此筆者(Jacques Kinear)選擇不使用「第三中間期」這個名稱,而直接讓晚期王朝接續在新王國之後。

第二十一、二十二王朝的高工藝技術可在第二十一王朝法老Psusennes一世的黃金面具上看到。

新王國大部分的時間裡,底比斯大祭司的財富與權力緩緩上升。第十八王朝法老阿肯那頓的阿馬納革命可能就是企圖破壞這股力量的失敗嘗試。

在新王國之末,拉美西斯十一世統治的晚期,一個名叫Herihor的底比斯大祭司,可能是拉美西斯十一世的姻親(練習人小抱怨:brother-in-law這個英文字的中文實在太多種了,而且其實Herihor身世不是很確定,簡言之,就是可以跟法老攀到關係就對了。)成功結合自己和國家大臣(vizier)的行政團隊(office),並取得「庫施總督」(Viceroy of Kush。譯註:統治庫施地區,可能有點像中國古代藩王的概念)這個榮譽的地位。他還有錢到能在卡奈克修造孔斯(Khonsu。譯註:月亮神)神廟,甚至篡奪將名字寫在王名環(cartouche)裡這個王室特權!當拉美西斯十一世駕崩,大祭司王朝儼然已經成為一個重要的政治元素。

第二十王朝末期,底比斯的阿蒙神大祭司已經獲得許多政治影響力,使他得以篡奪許多王室特權。

(練習人想偷懶:在埃及說到三角洲或河岸基本上就是尼羅河三角洲和河岸,以下就請各為自己腦補囉~)

第二十一王朝的法老們可能透過婚姻與拉美西斯家族有點關係。大概是因為培爾─拉美西斯(Pi-Ramesse)附近的渠道已經乾涸,他們將首都從培爾─拉美西斯移到塔尼斯(兩者都在三角洲)。他們在塔尼斯展開一連串縝密的建築工事,想與底比斯阿蒙神殿媲美,並且將舊首都培爾─拉美西斯的神廟與宮殿搬至塔尼斯。他們還把王家墓地從底比斯西岸的帝王之谷遷到塔尼斯,1930年代晚期考古學家便是在那裡找到法老Psusennes一世的完整墓葬。

這時另一個重要的政治元素是利比亞軍隊。他們在新王國晚期已經與埃及軍警整合,在第二十一王朝末年,他們的一位與第二十一王朝末代法老之女結婚的領導者奪得大權,並創建一個新的王朝──第二十二王朝,也被稱為利比亞王朝或巴布斯提斯(Bubastide)王朝,因為這個王朝是由住在三角洲城市巴布斯提斯(Bubastis)的利比亞人所創建。巴布斯提斯王朝早期的法老是強大的統治者,有能力重建埃及在敘利亞─巴勒斯坦地區的威望,也有權決定底比斯大祭司的人選,而他們通常從自己的家族中挑選,於是重啟埃及的統一。

第二十二王朝法老Osorkon二世之妻,Karomama王后的雕像。

然而,敵對的王朝很快就結束這樣的統一,同樣位於三角洲的獅城(Leontopolis。練習人小提醒:現在提到埃及的地名常常是用希臘化的地名,而Leontopolis就是希臘文的「獅城」,現名為Tell el-Muqdam)有第二十三王朝成立。這個先例很快就被三角洲城市賽易斯(Sais。譯註:古埃及名Zau,現名Sa El-Hagar)的統治者Tefnakht效法,並創建第二十四王朝。這時的埃及不只分裂為三角洲與底比斯,連三角洲本身也陷入割據。

得利於內部的分裂,一個南方的新勢力在努比亞崛起,這個王朝取得大權,並意圖征服埃及。為了對抗努比亞的入侵,三個三角洲王朝結盟應對,但還是被打敗了。

第二十五王朝是一個努比亞或庫施(Kushite)王朝,他們從自己的首都Napata(在第四大瀑布附近)統治大部分的埃及(似乎只有賽易斯的第二十四王朝維持獨立),不過他們仍沿用埃及傳統的方式治理埃及。

第二十五王朝的努比亞國王遵從古埃及的傳統,如圖中的Taharqa頭上戴著象徵法老王權的眼鏡蛇,向鷹隼神Hemen(常與荷魯斯結合)奉獻酒。(圖片來源:Wikipedia)

在第二十五王朝時統治埃及的努比亞國王Taharqa頭像。

努比亞征服帶來的和平與穩定為另一個外來者──亞述所終結。儘管亞述在埃及的時間不長,卻帶來毀滅性的結果。風光一時的底比斯被洗劫一空,許多雄偉的神廟被摧毀,包括拉美西斯二世的停靈廟。

所幸,亞述人被迫回到亞述(Assur),讓賽易斯的法老Pasmtek一世有機會取得整個國家的控制。當他開啟第二十六王朝,一個穩定且繁榮的新時代又開始。第二十六王朝持續統治全埃及超過一個世紀,直到最終被波斯的入侵者擊敗。

晚期王朝的後期以波斯的占領為始末。第一次波斯占領也被稱為第二十七王朝,持續超過一個世紀,才被第二十八王朝唯一的法老Amyrtaios終結。他成功使埃及脫離波斯的魔爪,並且有能力再次建立對全國的掌控。埃及重拾獨立大約一甲子,在這段期間,第二十九和第三十王朝的法老統治國家,並重建所有的傳統。

之後,第二次波斯占領雖然只維持了101年,但卻是古埃及史上最黑暗的一頁之一:神廟被劫掠、聖獸被宰殺,而且人民被迫背負沉重的貢賦。埃及在這段占領期間受盡苦難,使他們準備好迎接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來成為他們的解放者。

隨著埃及被亞歷山大征服,埃及變成一個希臘化的國家,一個新的時代開啟。

翻譯自:The Ancient Egypt Site

練習人小叮嚀:歷史分期本來就是見仁見智,不論贊同本篇說法與否,第三中間期還是常見的說法喔!